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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為一名水文人我是倍感自豪的,更為我們的水文事業而驕傲!某一片水域的水質、水況如何?降水情況如何?污染情況怎樣?目前水情與歷史相比又是怎樣一種狀況?對水域周邊環境及地質狀況造成哪些影響?未來是否會有險情發生?能否提前將隱患排除等等,這些我們水文人都是最有發言權的!或許,對某一片被污染的水域進行垃圾打撈、清理淤積之類的台前工作,我們直接參与的不多。但通過調查、取樣、化驗等手段來評定這些水域是否被污染?是否需要進行治理?並測算、提供合理有效的治理方案,這些幕後的策劃,正是我們水文工作的一部分。”西藏水文局一位負責人對記者說。
  她叫張濤,1987年剛從湖北水利學院畢業,便同幾十名懷揣著青春夢想的同學一道,從美麗的武漢東湖邊,來到神秘的雪域聖城拉薩。從此,開始了她的水文之旅。東去春來,一晃眼就是27年。
  ■記者 井雨魁
  看著羊湖的美

  她堅定地要將這美留住
  到拉薩沒多久,張濤就和十幾個年輕人一起被分到了西藏水文局羊湖大隊絨多水文站。
  “那時剛到西藏,什麼都覺得新鮮,扛著大箱小包翻過崗巴拉山,雖然山上風大還特別冷,但那時都興奮地到處拍照了,連腿膝蓋被摔破了皮,都不知道。晚上在浪卡子縣住的大通鋪,一個個興奮地聊到凌晨。”張濤笑著說。“早上起床推開房門,驚訝地看到地上一層積雪,才知道夜裡下雪了,那時才覺得冷了。但當我望向遠處,看到清晨的羊湖就像美麗的少女正在一點點地揭開面紗時,我當時就被那種美麗給震住了。回過神來,心裡就莫名多了一些東西,瞬間就下定了決心,要努力工作,要努力守住看到的美麗!”
  後來,張濤就跟著前輩們從最基礎的開始學起。每天都是無數次的水文、氣象觀測;水樣採集、分類,日復一日轉眼就是一整年。“雖然那時的工作環境惡劣,生活條件糟糕。但在那一年裡我的各項基礎工作技能卻熬煉得很扎實。有時和同事出去散步,看到湖水上或湖岸邊有垃圾,就會撿起來,帶回站點扔到垃圾站里。時間一長,我們還真是清理了不少,說不定有好多噸呢。現在回想起來,印象中好像那時每天都很開心。”張濤笑著說。
  “聽說,您還很英勇地制止過非法捕撈?”記者問道。
  “哪裡啊,沒他們傳的那麼神,都是幾十年前的事了。那次是因為連降幾次大雨,所以水文監控很頻繁。我和一個前輩那天就在站點上值夜班,凌晨兩點多了吧,我倆出去到遠一點的一個水位觀測點做校正,順便提取水樣。結果還沒走到地方,就看見湖裡有條小船,那條船上有個很亮的燈照在湖水裡。我還跟前輩說怎麼半夜還有人划船?前輩就說‘可能是偷著撈魚的,走!回去報告去。’我當時想的是萬一等我們再過來時人家都跑了怎麼辦?我就跟前輩商量好,他跑的快,回去報告,我在這裡盯著。結果,前輩一走,剩我一個人了,那時才知道什麼叫害怕,每一秒鐘都是煎熬啊。還好前輩和同事們動作快,20多分鐘他們就過來了,這時那條船還在水裡呢。後來,又跟了那條船半個多小時,船就靠岸了。結果船上3個人都被我們給送到縣公安局了。他們當時沒有撈魚,是在撒網,等著過兩天再來收網的。”張濤說。
  調到林芝分局

  足跡踏遍尼洋河兩岸
  1998年,因為張濤成家了,水文局領導考慮到實際情況,便將張濤從羊湖大隊調到了林芝分局,她在林芝分局工作了14年。
  “在林芝分局的時候,我和同事們一起工作、一起成長,參加了林芝、巴河橋及工布江達城市洪水水位論證,也參與了城鎮安全飲水工程、水電站設立及灌區的水文計算、水環境檢測數據收集等工作。這些工作是非常精密和繁瑣的,而且很多是為了保護水環境和地理、地質環境。比如水電站設立及灌區的水文計算、水環境檢測數據收集等,就是要通過實地調研,收集、分析數據,最終找到一個既能合理開發水能量,又不會破壞當地水域、生態、地理、地質環境的兩全其美的方案,能夠真正做到造福一方水土。”張濤說。
  “當時,為了能夠實現上面說的那些構想,我和江南村隊長及同事們一起,沿著尼洋河兩岸,數十公里的考察路線全靠我們的雙腿,扛著動不動就幾十斤重的各種儀器,水樣、土樣提取分析,流域測量計算、繪圖、分析,收集了大量的數據,分析這些數據時的工作量,那才叫一個重啊!最終,我們拿出了測算出的方案。這個方案實施後,經過數年不間斷的觀察,以及和歷史數據進行對比分析,我們維持當地生態平衡、造福一方水土的初衷,真的成功了!”張濤對記者說。
  “您有沒有覺得遺憾的事情呢?”記者問。
  “有啊,我感謝領導和同事們對我的支持、照顧、理解。更感激我的家人和家裡的老人們,如果不是他們,我只會更加虧欠我的孩子。孩子雖然已經長大,可因為工作以及西藏特殊的地理位置,孩子很少能見到我,更別說我對孩子的成長經歷幾乎一無所知了。”張濤說,這就是她最大的遺憾。
(原標題:“我不是個稱職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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